风ling摇摆

2017年05月31日

陷落 43(上)

类归于: 剑与诅咒 — akiraling @ 2:48 下午

身体接触的部分那么炙热,黄少天甚至错觉要把他和喻文州强行分开,或许得撕掉一整层皮。
风沙不过耳,他已经无暇留意门外依然噪音轰鸣的飞沙走石,和不知身处何方的、搜寻他们整夜的追兵。
喻文州的吻令人怀念得难以自持——他们明明在前不久刚接过吻,这个Alpha还咬在他的生殖腺上,帮他褪去干扰,而如今那些残留在他四肢五脏里那些残存的信息素纷纷叛变,喻文州的舌尖顶着他上颚轻轻撩动的时候,从头顶麻到尾椎,半身灵魂都要被他吸去,他撑在后椅上的手肘一滑,把喻文州也带倒。
他们亲吻过很多次,在监狱里——黄少天能清晰地分辨自己心情的变化,却无从取舍对喻文州吻的喜爱。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喻文州付足了理智,才勉强放开黄少天一点,拇指在他湿润的眼角蹭了蹭,低声叫他。
“少天。”
黄少天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自己的名字叫硬了——他小声促吸着抬起头,喻文州的轮廓几乎要融化在不见五指的黑,黄少天抬起手,又把他重新拢在一起。
“这不是个好主意。”喻文州叹了口气,好像又笑了笑,“不过除了进入你,我大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理智混在信息素里,被一点点扯出身体。黄少天艰难地调整了姿势——喻文州嵌进他两腿之间:“你也、会说这种话……喻医生我还以为你、打算忍到我先求婚……”
喻文州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若是那么传统的人,一开始也不会碰你了。”
黄少天或许不知真假,但他是从头到尾明白他们之间的同事身份——站在黄少天的立场,很难想象他当时那些九曲十八弯的心理活动。
无所谓,他也不在乎那些了。他们又断断续续吻起来,黄少天喉咙里咕噜了两声谁都听不清的语气团,自己吃进了肚子里。
“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了,少天。”喻文州摩挲着他柔软的耳根,湿吻没有离开唇面,换个角度又触进彼此的灵魂。
讲道理,哪有堵着人嘴喊人提意见的?黄少天指尖在喻文州背上挠了一把——没有用力,如同收起爪尖的猎豹。
喻文州的衬衫在他肚脐上几遭蹂躏,咸菜干一样落到地上。
发情期里的Omega有这样那样的表现和状态——在喻文州很小的时候学校就有过类似的课程,用未成年也能看懂,却也不至于发散联想的卡通绘画画在一本小册子上,发给他们看。
那时他们刚刚上中学,身边有同学陆续开始分化,学校在这个阶段都会提前做个抽血测试,基本只要不是发育太过迟缓病变的,不管分化与否,都能准确得知性别。
整个年级的Alpha、Omega和Beta都会经历相关必修课程,老师把他们分列好,带进不同的教室。有高年级的前辈会笑着路过,对于懵懂的少年们而言,信息素吸引是只存在于纸上的一个带有形容色彩的词汇。
因为没有实际发生,所以很难感同身受。
他的分化直到快毕业才迟迟降临。那感觉仿佛穿过了一道门——走到门外不过一个瞬间,你就知道已发生的注定不再相同。
他上的不是Alpha学校,同学里有Omega和Beta,青春期躁动时偶尔也出现过意外,好学校的老师们通常处理得很快,教室也配备了相应设施。喻文州被影响过,却从未被动摇过。
“Alpha难以抵抗的生理吸引现象”——这句话于他而言,仍然是模糊而不具备任何实质意味的一纸空字。
也许是因为那些Omega,都不是黄少天。
叶修说过他是个少见的聪明人,不仅仅在于他能区分信息素和人,更在于他有着对于当下情况处置方式的最优判断。从属于某种天赋技能,他想做的时候便会毫不犹豫,哪怕那看起来“不像”他的选择。
人们总是对于智慧型的人有一种理性冷澈的偏见印象。本质上喻文州也是个感性生物,比如对讨厌的事不会忍耐,对喜欢的人也愿意为不顾一切。
黄少天还不算处于完整的发情期,但种种事过后,他的信息素的确是被完全打开了。
原本又是一次的强制发情,在喻文州信息素的影响下,逐渐转为半提前的通常模式,这点上,喻文州也很愉快地承认,并没有为此产生过丝毫愧疚感。
说到底,感情遇到回应,属于人生难测的小概率事件。他一个纯血统欧洲人,抽到黄少天这张SSR,确实值得高兴完下半截人生。
破破烂烂的衣服相继被扯离身体,整个车厢里都是黄少天夏日炎炎一般的信息素,明明手脚已经被烧得酸软,还算计着要去扯喻文州的皮带。
忍耐的时间过于漫长,两个人多少都有些毛躁。身体迫不及待地紧贴,一波接着一波的信息素冲击撞得喻文州也眼角微红,稍稍用了点力把黄少天双手按在头顶上,低下头去碰触他的胸膛。
进入发情状态的Omega每一寸身体都是敏感带,黄少天在他的头顶止不住地抽吸,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车厢空间紧迫逼仄,喻文州在他耳边叹息,手指划过腰侧,黄少天的双腿夹紧,股间涌出一股热液。
喻文州拍拍他的屁股说:“抬起来。”黄少天仿佛没有听见。
他只好自己弓起身,紧缠着他的另一个身体也随着被抬离车座表面,乖顺地被喻文州脱下了长裤。
黄少天的下身已经泥泞一片——情欲对他来说还是不太熟悉的范围。喻文州的手放上去,没几下就让他射了出来。
前面的高潮牵连着后穴又涌出一波液体,滴滴答答落在皮制椅面。黄少天耳根烧红,喻文州的手指已经顺着会阴钻进后穴,在里面搅弄出更黏腻的水声。
这样的事他们在监狱医务室里的浴室做过一次,Omega的身体会在发情期做好万全的准备,黄少天的身体炽热又柔软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本人被刺激得仰过头大口呼吸。他又探进一根,摸索到腺体的位置轻轻一按,又一股热流冲刷过来,黄少天低叫出声,勉强摆脱了喻文州的桎梏,拖着他的手腕从身体里拔出来。
“别……”他抬头咬住喻文州的嘴,“进来。”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邀请。
喻文州推开他的大腿,黄少天的膝盖几乎碰到前座的椅背——Omega柔韧的身体被尽可能最大地打开。他一只手按着黄少天的后颈,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撑在椅背上,缓慢而坚定地把自己推进去。
黄少天在他插进来的瞬间又射了一小波,腺液混合着精液顺着小腹的肌肉线条往下流。这些他都已经无暇顾及了,呼吸道和声带都失去控制,被喻文州攒在手里,顶撞着一声声叫出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呻吟已经盖住了风沙——也许会被追兵听到,但那又怎么样呢,喻文州在他身体里,Alpha生来极具优势的性器拓开层层紧箍的肠肉,推挤到身体的最深处。难以想象自己的身体能容纳这么大的东西,侵略的信息素从尾椎上一节节打进来,没有痛苦,有的却是更难以承受的没顶的欢愉。
喻文州抽出半截,压下身再次顶进去,这次擦过内腔入口撞在腺体上,黄少天哀叫出声,生理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被喻文州捞进怀里,按着后背细细密密地亲吻。
他也并不好受,尽管发情期的Omega身体松弛可以承受得了更多,却也足够紧致挽留他停驻在体内,黄少天刚才一小波抽搐绞得他也眼前发黑,只好顺着他的脊背安抚放松,一点点向深处顶撞。
车身随着他们交合的频率摇晃,沙棘的枝叶拍打着车窗。外面不见天日的风沙成为他们最严密的遮蔽。
喻文州抵着腺体射精时,黄少天已经经历了第三次的高潮,手脚虚脱,差点从椅子上滚落。喻文州把他捞回来,吻在他的眼皮,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湿意。
他稍微退出来,热液汩汩从黄少天的后穴里流出来——也有他的一部分。在这么干燥的荒原,黄少天却如同海市蜃楼的汪洋,慢慢浸润入他的身体里。
没有标记——但共通经历发情期的Alpha和Omega难免产生交互的影响。黄少天颈后伤口还未结疤,喻文州无处可咬,只好堪堪压抑住把他拆吞的欲望,贴着黄少天的身体,一寸寸地亲吻。
汹涌的高潮退去一点,黄少天睁开眼:“我去……”
喻文州用手指蹭蹭他脸侧,摸开顶光,关切地凑过来问:“还好吗?”
黑了那么久,突然的光线让黄少天眨了眨眼:“没事……就是没想到……”没想到发情期的做爱是这样的感觉,欲望和快感都强烈到足够吞噬意志。
“从来没有过。”他对喻文州说。
从分化为Omega,到进入第十局,黄少天也经历了无数的发情期,他从未对某个Alpha的信息素有过特殊的反应——他们有的的确会刺激生理,但和现在这样擦过失控的边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喻文州看着他,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那波潮水,从沙滩上退去片刻之后,很快又更汹涌地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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