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ling摇摆

水龍吟戰畢，接下來看印厰的了。
一切多麻煩主席了…………
按照當初計劃，放截稿賀，存在電腦裏久得我都快忘了它了
[草根番外|策瑜] 之青葱岁月

孙策知道周瑜有一个习惯。
那几乎可以说是无意识的动作，周瑜自己肯定不知道，孙策清楚，并为此窃喜，仿佛抓到那人一个完美表面露出的小尾巴。那是仅属于自己的，不能分享的秘密。虽然还在读书的孙策有许多秘密，包括他的身份，包括他身后一帮子不能见光的黑暗系家伙们，同样也包括他房间的钥匙其实在周瑜身上而自己带得只是备份。每一个对他来说都相当重要，他为此负担着责任，也为此快乐着。但这个秘密似乎不太一样，就好像白色花田里突然生出的一枝红玫瑰，想不去注意都不行。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这个习惯的？孙策很认真地回想过，或许是高中，或许是初中，或许是更久以前，当两个人还是半大的毛头小子的时候，孙策淘气闯了祸，被父亲抓着用尺子打，小屁股打得肿了一大块。他哎哟哟地哭叫着跑到周瑜家，周家的阿姨给他拿来清凉膏，臭小子拉紧裤带死活不让上，最后还是周瑜帮他涂的药。小孩子圆润短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涂着，抹两下就问他疼么？看见孙策摇头才继续。小孙策趴在小周瑜的腿上，早已没了哭相，双手托着脑袋得意地瞧，好象得了多珍惜的宝贝。周瑜给他上完药，才抄起手边课本往他头上打一下。
“下次再惹伯伯生气，你这屁股就别要了。”
“哎，不是还有公瑾嘛？”孙策冲他咧嘴，周瑜又敲他一下，才跟着笑出来。
老实说孙策并不怕痛，甚至有时惹恼父亲都是故意的。只要能看见周瑜对他笑，轻轻地拿出书本敲他的头，他觉得挨一顿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就是小孩最初的价值观形成。
随着年龄长大，周瑜手里的东西也成比例增长，从课本到铅笔盒，从字典到文件夹，周瑜随手抄来的东西越来越有水准，而孙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严重。当那个家伙差点丢了命从隔离病房被推出来的时候，周瑜抱着一大摞的考研复习资料终于还是没拍在他头上，都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万幸，他还是好好的。
孙策伤了筋骨，复健就用去半年。周瑜搬过去跟他一起住，衣食住行全包，还附带按摩业务。孙策趴在他大腿上吃吃地笑，说有没有情色业务呀？周瑜手下用力，捏得他嗷嗷直叫。
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就你现在这个样还满脑子乱七八糟，掐死你算了。
公瑾手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哦？风流？周瑜似笑非笑，要风流可以啊，你要做受么？
孙策立刻闭嘴。
隔了半晌，才敢偷偷回头看，痛心疾首地说公瑾啊，你跟曹丕学坏了。
周瑜哼哼了一声，说我跟他混得时间绝对没你俩混得久，该学坏也是你教的。
孙策说我哪儿敢教坏你啊，你妈非得跟我拼命。
放心，我妈她早知道她儿子学坏了。
孙策当下一个大扭身，正好扯动伤口，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他拉住周瑜的胳膊看着他的眼：你你你，你跟她老人家坦白了？！
坦白啦，周瑜很镇定，继续瞒下去只是互相伤害吧。她从小就疼你，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是担心她把你怎么样？
我如果怎么样了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周瑜白他一眼，放心，母爱比我们想象的要伟大得多。
他把孙策压回去，说过来让我看看，伤口裂开了没有。
晚上周瑜进厨房做饭，孙策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边顺手拨了曹丕的手机。意外的是赵云接的电话，说是曹丕正在洗澡。孙策从电话里听见电视的声音，问他们在哪儿，赵云支支吾吾，说今天刚到地中海。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曹丕慵懒而不可一世的声音从电话线的另一端传过来。
“喂？”
“哟，曹兄，假渡得不错嘛。”
“是啊，如果没有你的电话骚扰。”
“哎，我也是无聊之余关心朋友的近况呀。”
“你如果无聊，我不介意找人在你伤口上多捅两刀，砍死算了。亏周瑜受得了你。”
“果然是你教坏的。”孙策大笑，“上午我还收到相同的警告。”
“那说明他还没丧失理智。记得帮我转告，如果他不要你，我很乐意接收……哎呀！”
电话对面一阵吵杂，过一会赵云的声音传过来。
“抱歉会长让您见笑了，这家伙欠揍。”
毕业那么多年，赵云依然习惯称呼他为会长。孙策一笑，对他讲说没什么，我就是打听一下近况，听见你们都好就放心啦。
周瑜端着菜出来，问：“你跟谁打电话呢？”
孙策挂掉话筒：“一个为了爱不惜千里寻夫的家伙。”
复健进行得很顺利，到了十月，孙策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医生细细检查一遍后微笑着下了赦令，孙策很欢快地履行，回家就带着周瑜做了一个回合的床扑运动。
周瑜深感精力不如这家伙，或许是几个月的时间真把他憋坏了。野生的老虎关进笼子，再放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咬人。孙策把他上上下下咬了个干净，后脖子那儿还留了一排牙印，很像某种动物的圈地行为。现在老虎中场休息找水喝去了，周瑜支起上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孙策身上很多伤疤，肩膀上腰上大腿上，有几个当时能要了他命，但现在都只是身体上陈列的痕迹。周瑜抚摸着他腰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那还是大学时候受得伤，现在已经很浅很淡了。想起当时自己没能在他身边，周瑜就忍不住叹气。
“想什么呢？”孙策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侧撑着头看。
“想起以前的事。”周瑜说，“伯父每次打完你，你都第一个跑过来找我。现在在外面受了伤，我却总沦为最后一个知情者。”
“这算是……谴责？”
“是审问。”
“唔……”孙策皱皱眉，“我知道你很在意，但我不希望你牵涉过多。”
“……有时候觉得你心智还像个小孩子。手里有了宝贝藏着掖着不肯给人看，只在熟悉的人眼前炫耀。现在轮到我被你捧在掌心了？”
“好像不太一样……”
“什么？”
孙策想了想说：“公瑾你不是拿来珍惜的宝贝，而是不可丢失的一部分……那个尚香她们说的什么来着？半身？大概有点那样的感觉。”
他说：“有时候觉得你已经成了我的生活，而生活有白天有夜晚，公瑾是属于白天的，太阳就不应该在夜里发亮。”
周瑜愣了半晌，哑然失笑。
“果然还是你跟曹丕学坏了吧，这么乱七八糟的话，真不像是你的风格。”
孙策安慰般拍拍他：“放心，至少我不会让公瑾你独守空房三年半……哎哟。”
一周以后曹丕赵云旅行归来，礼物是一个大大的木雕男性生殖器，据说是某部落特产艺术品，膜拜有效。孙策喜滋滋地把它放在客厅正中，前面摆了香炉还插了三根香，被周瑜看到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那个就往孙策头上K。孙策晚上哭着给曹丕打电话说你看看，你给公瑾买了一个新凶器回来。曹丕笑得从床上跌了下去。
生活依然前进着。
孙家小妹妹不顾父兄阻拦跑去嫁了刘备，目前是体育院长夫人，抱着1岁的阿斗做田径队的领队。孙家的产业正式移交孙权，孙权投资无双大学化学研究室，陆逊不负众望开发出许多有意思的产品，类似快速点火器啊安全燃烧装置什么的，都颇具实用价值。孙策终于隐到了台后，暗部现在已经全归他掌管了。这有什么呢？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尤其是能有更多时间与周瑜相处，“瑜”和熊掌兼得，逍遥自在。
“那，我说公瑾啊，你知不知道你有个毛病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孙策趴在周瑜的腿上，闭上眼睛很舒服的样子。午后的光透窗进来很亮很暖。虽然肩膀上的伤还在阵痛，但不能妨碍他享受。
“什么？”周瑜有些漫不经心，这个人上周又被砍了一刀，伤是小伤，人却越发粘了。周瑜拗不过他，只好帮忙孙家照看着这个长男。
孙策翻过身，一把抓住周瑜在他头上游走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下：“你说你这是在给我梳头呢，还是挑逗我呀？”
周瑜好笑：“梳头怎样？挑逗又如何？”
“梳头说明你喜欢我，挑逗嘛……”孙策一个猛力把他扑翻，“原来你那么早的时候就会对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我性暗示了啊？”
周瑜很想抄起什么东西敲他的脑袋骂他说诨话，可是他看着孙策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眼，心里便突然柔软起来。
“或许我真的……自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不会比我更早的。”
孙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抱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