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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克萨尔——蓝雨要塞的主舰,作为这次展示的队列之一,停在军部核心区最大的飞行港口。搭载在索克萨尔上一起回来的,还有前锋部队冰雨及其编制飞行舰。
舰队巡礼安排在述职典礼的隔日,现在卢瀚文可以先睹为快,还能登舰,被幸福的全垒打一记晕头转向,彻底倒戈。
随喻文州回来的宋晓和徐景熙两人此刻就站在舷梯旁等着他们,对于堂堂联盟上将扛着联盟中将的场面视若无睹,还自然地打了招呼,很是有几颗大心脏。
喻文州大概刚结束晚宴,身上的礼服未换,乱七八糟的勋章和肩章硌得黄少天胃痛,动起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人表面斯文力气惊人,他蹬了一会儿徒劳的腿,干脆放弃了挣扎,寻思着等喻文州把他放下来的逃脱机会。
他还是小看了喻文州,登上索克萨尔之后被直接拎进了舰长休息室,抽皮带、捆手、丢上床一气呵成。
总司令的床好像格外软,黄少天面朝下被按住腰,扑腾居然使不上力,勉勉强强从被褥间拔出脸:“干什么你!限制联盟军官人身自由是刑事犯罪!快点放开我!!”
喻文州一只手按在他不安分扭动的手腕上,解开扣子坐在床边:“不得已。少天这样才肯好好听我说话。”
“给人下套还好意思提什么好好说话。”黄少天冷笑,“喻长官手段高超啊,惹不起惹不起。”
喻文州叹了口气:“是你跑得太快了。”不然怎么看不出门口那个是假人。
这种过敏反应也只有他用起来才奏效。
黄少天一时语塞。
人体温感应的室内灯反应迟缓地亮起来,橘色的柔光落在喻文州脸上,勾勒出打理整齐的边角轮廓。
“你串通留守的副官偷偷溜上船的帐,”喻文州指尖顺着他的发根,“少天觉得该怎么算?”
黄少天的脸缓缓涨红,嘴下还不服输:“废话,不是你先说那些有的没的……”
“哪些?”
“少来明知故问那套!”
笑意挂上喻文州的眼角:“是让你待在基地别乱跑那条,还是我喜欢你那条?”
“……”黄少天果断地把头扎进喻文州的枕头,效仿某古地球生物,一动不动了。
喻文州推着肩膀翻身把他挖出来,白色床单里的人脸红扑扑,目光却异常闪亮。他叹气道:“我交代这些的时候已经离开要塞,你让流木转到移动设备上接收的吧,就在索克萨尔的某一处,储物室还是停机坪?”他敲敲床板:“一墙之隔,不愿意直接面对我就算了,居然掐断通讯。”
黄少天心想你也没给我说的机会啊,我……
他没想完,喻文州如潮涌推岸,身体欺压过来盖住他的嘴。
素以冷静闻名的指挥官一点都不讲循序渐进,直接卷住口舌,亲得黄少天呼吸都潮湿起来,上颚被舔得发麻,挣扎在缺氧间服软,鼻腔因为时间过长的亲吻而发出细微的哼吟。
环境光随房间主人的心意暗下来,黄少天仰躺着喘息,嘴唇湿润,头发凌乱,看着十分不可描述。喻文州低头摩挲着他的侧脸,又浅浅吻了几回合,才沿着脉搏跳动的路线,拉下他外套衣链。
裤子因为进门就被收缴了皮带,在挣动间已经蹭掉几寸,露出半截内裤,刚刚亲起来的那块儿无所遁形,喻文州在黄少天耳边轻笑,挑开扣子伸手进去握住。
第一句呻吟被黄少天强咽下去,从后脑到尾椎麻成一片,要不是有喻文州接着他都要把甲板烧穿。顶端从布料边缘露出来,清液股股打湿喻文州的手。黄少天双手在身后绞紧,无法挣脱的感觉令焦虑攀升,身体诚实地更加敏感。
“放、放开……”扭动间喻文州拇指擦过铃口,黄少天低吟一声,感觉天灵盖都快爽飞出去,“话没说完就……动手、队长你……”
从学生时代他们就同窗,黄少天已经很久没叫这个旧称呼了。
“不放。”喻文州咬着他耳垂,“账做完再讲。”
“算你个头……”他睫毛和眼角被水打湿,快睁不开,喻文州下手精准,挑着他敏感的地方捋,那双手战时在舰桥轻敲几下便能左右一场生死,如今握在方寸之间,却依然扼住了黄少天的呼吸命脉。
骨节在衣料之间滑动的形状过于性感,黄少天前端发热,在喻文州低头亲他之前射了出来。
衣服已经和床被纠缠到了一起,六魂去了三魄,他眼神放空地喘息,任由那人脱下自己的长裤,翻手从床头端口抽出一只润滑推剂。
冰凉的膏体令黄少天眼神清醒了几分,看着喻文州只脱掉外套,衬衫微乱的假斯文做派就不爽,咬住他领口撕扯,几颗扣子噼里啪啦弹飞出去。
喻文州无奈地笑笑,拇指探进他嘴角摸了摸虎牙:“属豹子的吗?”
要是有尾巴,黄少天早抽他了。喻文州搂着他的脊背,用下巴亲昵地蹭蹭——像某种交颈的动物,另一只空不出的手顺着捂热的润滑液探进黄少天后穴。
正经的药用润滑液带有微量的放松成分,黄少天体内温暖湿润,黏腻的膏体在喻文州手指搅动下发出可耻的水声,他埋进喻文州颈侧小声呻吟,扩张过程漫长得难以忍受,他啃着喻文州的喉结磨牙:“差、差不多行了……”
黄少天声音越说越小,“进来……”
喻文州撤出手,在他耳根亲了一下,解开裤子,贴着黄少天腿根缓慢地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怪异而别扭,黄少天上半身重量压在喻文州右手,没着没落。分开的腿根拉扯到极限,喻文州饱涨地充满了他的身体,润滑药剂削弱痛感,反而共生出一体同命的微妙错觉。
他的手指压过穴口,感受黄少天无处安放的紧绷和迫不得已的放松。插到底的东西拔出来一点,又缓缓送进去,反复几次,试探着角度和深度。黄少天小腹收紧,前面慢慢复苏挺立,在快感的驱使轻轻颤抖。
动作虽然不快,但没几下喻文州的顶弄就找到了敏感源。陌生的快意古怪又汹涌——哪儿有人在床上还这么狠准的?黄少天浑浑噩噩地想。喻文州终于把他放到,抬起腿根。变换的角度拉扯到身体深处,压迫神经,他忍不住叫出声,喻文州趁虚而入,大开大合地顶弄起来。
手绑在身后,没有缓冲的支点,黄少天被控制不住的节奏插得嗓子都哑了,只好侧过头咬住被角呜咽军服硬质的边角和铜扣磨得生疼,洞穿灵魂的快感令他无暇顾及,喻文州的每次撞击都在把他逼向失控的边缘。
对于军人而言,失控是非常危险的——这个想法和喻文州的顶撞同时冲刷着黄少天。
他听得见高潮时崩裂的弦音,然后才是宇宙中心无声的爆炸,喻文州的唇与手穿透肉体,在他灵魂上烫出独一无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