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少天进入职业联赛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今年不知怎么的,雨水特别多,云团像是吸了湿气的海绵,灰仆仆地簇拥着不肯挪窝,盘踞在日头当空。前些天连着下了好几场冰雨,寒气沿着裤脚扎进骨头,整个城市被包裹在低闷、颓丧又湿凉的空气里,连路上的狗都不再叫唤,厌生生地抱团儿窝居角落。
黄少天在喻文州的房间里刨了一上午终于把去年他买给他的羽绒服找了出来。沿海人民的冬服不如北方人民们的结实,水汽变成的细针噗嗤扎进薄外套里,热气就咻地全漏跑了。哪怕蓝雨宿舍和训练室都开足了暖气,但楼与楼之间隔着那么一大片空地,湿气夹枪带棒,叫人恨不得连着被窝滚过去。
身边都是哀嚎着飞奔而过的宅男们,黄少天得意洋洋地像颗棒棒糖,掏出手机给喻文州去了一条短信。
冬休还有三天结束,喻文州前天去B市开会了,今天下午才回来。
庙里头不在,副队是老大。这两天训练都的听黄少天的,所有队员们提起来都是一脸菜色。
唉,多说都是泪,谁试谁知道。
低气压像头顶的光剑挥之不去,天空灰得快挤出水,一轮团战结束,喻文州的短信才姗姗来迟。
——打完了?
黄少天一只手甩着鼠标让夜雨声烦在屏幕里上蹿下跳,一只手轻巧地在手机上滑动:是啊,赢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嘴下留情。
隔着对话泡都能感到喻文州微笑的气息迎面扑来。
黄少天有点来劲,但想起他应该还在开会,又噼里啪啦全删了,只发了条“集中注意力!”过去。
果不其然,喻文州干脆不回了。
这人怎么这样!黄少天有点愤愤,肯定是微草风水不好,把喻文州都带歪了。
他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行啦行啦热身做够了吧,来PKPKPK!我看看今天几个人啊……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字不错啊还挺齐,来来你们七个来竞技场,上回输微草还没说你们呢,今天谁也别想跑!打到赢为止,谁先赢谁中午请吃饭。”
四下里哀嚎一片,不知是哪个不怕死地嚎了一声:“黄少我们不想请吃饭!”
“不想请也可以。”黄少天趴在显示器上,笑眯眯地,“让我虐十盘,然后跪下喊爷爷。”
哀嚎声更大了,群众们从未这么思念过喻文州:队长怎么还不回来?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喻文州似乎丝毫没接收到怨气,黄少天切瓜剁菜似的几盘下来,手机安静地像没了电。他探头看了看窗外,这么阴的天,很可能飞机要误点。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午休的时候终于收到喻文州的新消息:延迟起飞了。
黄少天啃着菠萝包回他:我就知道,晚多久?B市冷吗?你去附近免税店逛逛再买件跟上次一样的羽绒服回来呗,G市冷死了快,郑轩说他的耳朵都要冻掉了,以后见着要叫关轩。
发完了他就着汤碗盯着屏幕背景看,心里默数着123。这次只数到了3,喻文州就回复了。速度挺快,估计是真闲得没事做。
——去年的款没有了,我找件差不多的吧^ ^。
——也行,实在不一样的话买个同色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午饭时间像指尖滑下去的沙。黄少天一个菠萝包还没啃完,对面桌上都走了两拨人。食堂里暖烘烘的,夹着食物的香气让人不想动。他的下巴从掌心滑到胳膊肘又到桌面上,和喻文州的短信息也跟着翻了好几页。
都是些无聊话。什么你吃了没啊,吃了什么啊,机场的东西好贵,G市的雨什么时候才下得完,种种种种,毫无营养,却又让人忍不住一条条发下去。
隔壁食堂大妈第三次过来擦桌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小黄啊,下午没训练吗?”
其实没有,放假呢,所有的训练都砍半还算自愿的。不过黄少天依然很亲切随和而大度地站起来,让大妈把剩下半张桌子擦完了。
他裹着厚厚的圆鼓鼓的羽绒服走到中庭。因为冷,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喻文州的短信适时插进来:在做什么?
黄少天突然咧开嘴笑了,飞快地回了几个字:陪你等飞机啊。
羽绒服我买好了。喻文州说。
别自拍,穿回来给我看看有没有我帅。
这个我当然不敢跟你比。
嗯,你帅给我就行了。黄少天大度地表示。
外面是真的很冷,他的脚快和地面粘到一块。喻文州说:谢谢你陪我啊,快回房间吧,我要登机了。
真是见鬼了,喻文州一定是在蓝雨安装了摄像头,不然怎么知道他人还在外面?
头顶愁云惨淡,可黄少天的心情却被这一句话犹如摩西分海般拨开了云雾,阳光倾泻而下。
他给喻文州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哼着小曲往训练室走。
喻文州回来的时候训练室里只剩黄少天一个人,开着小号在副本里大杀四方。
他站在背后看了一会儿,等黄少天用拔刀斩把最后一只小怪送上天才开口问:“不是让你嘴下留情了吗?”
团队频道的聊天记录已经刷了满屏,几乎可以看见旁边队友露出爱憎难辨的神色。这个五人副本不好搞,但黄少天的出现拯救了团队。只是他真的话太多了……多到对方简直要去怀疑是不是黄少天本人。
马上要打boss,黄少天没回头,伸出一只手往后挠。喻文州默契又准确地握住,听见他笑了一声:“怎么才到?”
“两个小时前就到了,刚开完会过来。”喻文州说。屏幕里小号已经跑到boss面前,他没有松开黄少天,而是另一只手绕过他,按到了键盘上。
多年默契让黄少天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顺水推舟地交出了键盘掌控权。剑客的技能喻文州熟悉的很,那边黄少天鼠标轻点,手下技能也跟着放了出去。
不需要指挥,没有人说话,只有画面和配合适宜的光效闪烁。喻文州半只胳膊环着黄少天的肩膀,他的脑袋向后靠了靠,脑勺陷进了柔软的外套里。喻文州身上还带着股陌生干燥的冷气,风尘仆仆的,从背后丝丝缕缕地落到鼻尖。安静的训练室里只有规律的点击和敲键声,像四手连弹的钢琴曲,和谐有序地融为一体。
因为喻文州捏着他的另一只手,黄少天没办法打字,屏幕里的剑客也跟着沉默起来。但犀利依旧,没怎么费力就让boss躺了下去。
队伍开始欢呼准备分赃摸尸体,黄少天却右键一点,退出了游戏。
“不玩了?”喻文州撑在他身后,声音擦着他的耳朵。
“不玩了。”黄少天发顶在喻文州的羽绒服上满足地蹭了两下,“你居然买黄色的!”
喻文州真是买了一件黄色的羽绒服,和黄少天那件蓝色的同款。轻软蓬松。颜色虽然轻浮了点,但喻文州本身皮肤白又高挑,居然镇住了还不错看。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亮色,这样以后你还能换着穿。”他笑着解释。
“我是挺喜欢的,”黄少天嘟囔着,“不过……”
“嗯?”他的声音太小,喻文州刚凑过去听,就被拉下了头。
显示器的丛林间只能看见他弓起的肩背,像浮在死海之上的蝴蝶,黄少天的舌头在他嘴里打了个转,满意地眯起眼。
名副其实的机会主义。喻文州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背:“回去吧。”
喻文州的行李还放在门口,就一个双肩电脑包,旁边免税店的纸袋里塞着他带过去的外套。
他在这方面上很随性,一点也不像是出远门开三天会的一队之长,倒像周末从家里返校的大学生。
本来也是大学生的年纪,少年的痕迹还未完全从眼中褪去,气质却提前跨入了社会,矛盾交织的性感在他身上格外明显。
至少黄少天是这么觉得的,喻文州单肩背着包,垂下的手藏在羽绒服的袖子里。黄少天按着指尖轻挠了一下,看见他眼里似乎有光闪过。
大阴天的,太阳也快落山了。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光掉进了喻文州的眼角,亮得想让人伸手摸。
他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这回又喊你去干嘛,上个月不是开过会了,最近会怎么那么多?”
“例行会议,总结一下上半年等级提升后战队的表现,顺便提提意见和bug。”
联盟会议自然是所有的经理和战队长们都参加,黄少天没去过,不过想想那个场面应该挺有趣。
“霸图的经理比较可怜吧,每次站在老韩边上就跟大哥带小弟似的,皇风就比较像老板和打手,说起来陶轩是不是又要被老叶气个半死,上半年嘉世那么不给力,感觉团队赛没有以前流畅了。”
喻文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是比较操心,但和战队成绩关系不大。”
黄少天哦了一声:“我看主席跟他不错。”
“冯主席跟谁都挺好的。”喻文州笑眯眯地。
这还真没有,起码不喜欢叶秋和黄少天,他自己都知道。
但冯宪君看中喻文州倒是联盟上上下下都传过的八卦。今年全明星聚餐的时候,老冯拉着喻文州聊了一晚上,害的黄少天没插进嘴,喻文州也没吃上饭,两个人夜里溜进食堂泡方便面。
面是黄少天发挥人格魅力管食堂大妈要的,泡好了端到喻文州面前,得意洋洋地说“虽然不是煮的,泡的也一样!”
喻文州笑着塞了他一嘴面条。
这类事多如牛毛数都数不过来,好像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意识得都要长得多得多,随便摸摸口袋都能掏出一大把金色的光阴。
黄少天问他:“先放东西还是先吃饭?”
喻文州想了想:“先吃饭吧,不然去晚了又只剩泡面了。”
饭点食堂里的人不少,看见喻文州回来都露出意外惊讶的表情,要不是手里都端着餐盘,估计得冲上去握着手泪如雨下。
这几天的精神折磨可见一斑,但喻文州从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拆黄少天的台,微笑只当没察觉。
他飞机上吃了点,现在不怎么饿,倒是黄少天刷了一下午游戏,肚里空空没存货,把喻文州盘子里的菜都扫掉了。
酒足饭饱回宿舍,喻文州回房间洗澡,黄少天没出门,只是简单地冲了一把,溜进喻文州房间的时候他还没出来。
行李包已经收拾好了,电脑摆回桌面,旁边摞着一打纸,黄少天翻了翻,大概是会议资料。
喻文州带的东西真少,不像他每次打客场还拉个小行李箱,最后两个人的东西都挤放在一起,喻文州只背个小包。
就是惯的,黄少天心里默默下了结论。
“这么快?”喻文州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被子里只剩半个头的黄少天,笑着问。
“你都洗了快一年了。”黄少天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苦苦支撑到现在。”
“辛苦你了啊。”喻文州凑过去亲了他鼻尖一下,“那就再多等一年吧,我去查个房。”
“查什么查!”黄少天掀开被子把喻文州往床上扯,“还没到点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被窝像一张黑色的嘴,阿呜一口把喻文州吞了进去,躲在里面伺机而动的黄少天接了个正着。
喻文州的笑声贴在他胸口:“可是黄少天同学不在房间里,去哪了?”
黄少天压过来,穷凶极恶地吻他。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大抵还是说得有道理,好像盯梢了很久的boss终于从别人手里抢了回来。
喻文州的嘴唇湿润柔软,应该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呼吸间是熟悉的沐浴乳和洗发水的味道,黄少天满足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对方的手指沿着肩膀爬上颈后的小窝。
他后颈椎上那块骨头好像特别凸,上面有一小片皮肤塌陷下去,手感极好。喻文州以前抱着他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
亲吻和挨蹭容易擦枪走火,密闭狭窄的空间增加了这种可能性。黄少天觉得好像被他手指擦过的地方窜过细小的电流,明显地热起来。
喻文州揽着他的手松了些,另一只手却滑过身体的曲线,按在下 腹上。
“干嘛。”黄少天抓住他,贴着唇角的声音沙哑。
喻文州没说话,只是手一沉,从睡裤的边缘滑进去,握住了他勃 发的部位。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互相帮助的经验。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和喜欢的人并肩躺着的时候难免心猿意马。
但黄少天今天似乎格外敏 感,喻文州的手才滑动几下,就听见他喉咙里压抑不住的促音。
他有些奇怪,但这事犹如箭上了弦,左右停不下来,只能一鼓作气地把裤子又褪下去一半,整个手掌裹上去。
黄少天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热烫得像火山口的烟。喻文州半干的发丝贴着他的脸,随着动作起伏摩擦,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一并拉扯着神经,让黄少天无法坚持着,猝不及防地弓着身体 射 出来,弄了喻文州一手。
喻文州拉过放在床头的纸巾盒,潦草地擦了擦,手按着黄少天的后背轻轻抚顺:“怎么了?”
黄少天的声音带着脱力的疲惫:“没有,就是……”
他后半句没说完,含在嘴里又贴上喻文州的唇。
亲昵总是不嫌多,喻文州搂着他像一块温暖的炭火,热度还没消散,他下 面也 硬 着。黄少天顺过气,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我听说……”他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唉,还有别样的吧。”
喻文州眨了眨眼,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摸到后面碰了碰:“你说这个?”
黄少天简直像是要从被窝里蹿出去,他一脸惊恐地捂着屁股:“我靠队长你……”
“怎么了。”喻文州的脸也有点润红的氤色,但表情和口吻都十分淡定。
“你怎么也不学学好。”黄少天气儿匀过来,开始教育他,“平时玩电脑都上什么网站啊,你好歹是一队之长蓝雨的代表群众的领头羊,表率作用要起到,这种助长歪风邪气的balabla……”
喻文州凑过去赌住他的嘴——真是的,再让他说下去就软了。
黄少天对亲吻最没抵抗力,舌头勾两下就服帖下来,像被顺了毛的大猫窝在喻文州怀里。
“不是……”他还是觉得好奇,“你都在哪学来的啊。”
喻文州失笑:“这还用学吗,XX那边市场门口光盘五块钱一张。”
“啊?!”黄少天脑补了一下,一脸震惊,“你去买盘啊?”
“骗你的。”喻文州说,“百度百科都有了,google一下你就知道。”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黄少天不爽地咬了他一下,然后被喻文州翻身压住。
“要试么?”他眼睛里涌动着流水似的光。
黄少天想了想,嘴角挑起了锐利的笑。
“好啊。”他说。
第一次的业务一般都不会太顺遂,但幸好对象是喻文州。
没有润 滑 剂,喻文州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手霜,冰凉又滑腻的手指从后面探进来,说不清的怪异和违和。黄少天忍耐着皱起眉,被他温柔地摸了摸头发。
的确是不疼,但就是因为不疼才奇怪,身体使不上劲,手霜被体温捂化,湿漉漉地方便了进出。喻文州用手指按了按,看着黄少天的眼睛,又缓缓探入第二指。
鼓胀的不适感穿透了身体,黄少天赤 裸 的双脚在被面上蹭动,小腿的肌肉绷紧又放松。房间里开着充沛的热风,呼呼落在干燥的皮肤表面。喻文州的头发还是没有干透,真是奇怪。他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手心里摸到一把汗。
不知道换成自己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他浑浑噩噩地想——第三只手指也伸进来了,清晰的水声和着指尖在他身后搅动。黄少天也出了一身汗,但很快又被空气蒸发殆尽。喻文州挨近了凑在他耳边说话:“再放松一点……”
他最怕喻文州这么干,像是有小虫从沿着脊椎爬到脑袋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下 面反而绞得更紧。
喻文州好像叹了口气,手指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然后 性 器毫无预警地顶进去。
钝痛撕开尾椎,黄少天的脖子拉得挺直,牙根咬着没出声。浅色的发梢沿着枕头表面拖曳而过,杂乱又性感。喻文州卡在他腿间,轻轻抚摸着他的眼角:“抱歉,我忍不住了。”
这句话换来的是黄少天啃咬一般的亲吻,喻文州顺从地应和着,手指在他身上细致地安抚,好像要把那些痛苦全挤出他的身体。
这招的确管用,黄少天的呼吸和亲吻都在 爱 抚间慢慢舒缓下来,下 面也有所放松。喻文州借机把自己推到底——黄少天又喘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难受。
喻文州腾出一只手探到他们之间,嘴角挂上了笑意:“有感觉了?”
“有、个头!”黄少天喘了口气,“我靠你别摸……”
下 身又被喻文州握住,职业选手的指尖带着薄茧,修长又好看,最要命的是灵活,撩起人来轻而易举。另一只也跟着煽风点火,滑过他的腰身,在背后轻轻打转。喻文州熟知他的每一个弱点,情 欲 像他织起的一张网,细密地把黄少天裹紧,无处逃脱。
等黄少天的 性 器在掌心里完全涨大后,喻文州才带着试探的意味轻轻顶 动起来。
做 爱和手 活完全是两回事。黄少天下 面湿热紧致,抽动的时候带着粘腻的声响,舒服得难以形容。没动几下黄少天的腿就夹紧,用手抵着他的肩膀:“等、等会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红透了,腰身也在细细颤抖。喻文州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以前互相帮忙的时候,黄少天快忍不住了也是这副表情。
他扳开黄少天的腿,让自己更深地嵌进去。
黄少天措不及防地叫了一声,空气像是要被摩擦撞出火花。喻文州手背抵着他平坦的小腹,薄薄的肌肉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明亮地闪着光,线条随着撞击不由自主地抽动收紧,格外动人。
快感反复折磨着黄少天的牙根,直到被喻文州撞得松软,呻 吟断断续续地漏出来。
他的眼睛湿润明亮,固执地看着喻文州,直到后者再也忍不住,倾身下去吻他。巨大的快 感如同翻潮涌浪在他们身体之间传递,急促又热烈,黄少天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离他而去,冲破胸口撞进喻文州的怀抱。
那种感情明晰尖锐地穿透了彼此,高潮如同黑甜的漩涡,喻文州紧紧抱住了他,一起沉了下去。
真累。
黄少天揉着腰感叹,幸好明天没训练。
喻文州把洗干净的毛巾挂到架子上,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床边揉了揉黄少天松软的头发。
“好点了吗?”
黄少天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他笑起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黄少天业务熟练地滑到他颈窝,手臂搭在腰上。赤裸肌肤相贴的感觉舒服得叫人直叹气。
“明天可以在房间里睡懒觉了。”他睡眼惺忪地说。
“明天是晴天。”喻文州说,“出太阳会暖和点,可以出门走走。”
“已经很热了。”他搂着喻文州,一脸不想动。
“好吧。”喻文州说,把被子拉起来,关上了灯。
黑暗接管了世界,他们在彼此的怀抱中地幸福美满地闭上眼。
这是喻文州进入职业联赛后最暖的一个冬天。
连绵的阴雨即将过去,他怀里抱着黄少天,一觉醒来,便将是阳光灿烂。
end